精選文章 中港台直擊

舉世無雙 中國高鐵跑飛快
打腫臉充胖子 現代化所費不貲

蘇彬貴 文章摘錄自第2329期

從月球望地球,唯一可以看清楚的地標就是萬里長城;然比起中國的高鐵,長城還是小巫見大巫,因為十年後當地高鐵總長度,將擴張到四五○○○英里。

超英趕美」,在科技、軍事及國家建設等方面迎頭趕上,甚至一舉超越西方國家,乃自中華人民共和國於一九四九年十月一日建立以來,當地政治領導人一貫的思維。其中,高速鐵路「大躍進」,更是中國政府向人民展現國家現代化、富裕的一個宣傳工具。

此外,中國一如蜘蛛網般的高鐵,也充分展現了其躋身世界強權的霸氣與企圖心。正因為如此,儘管已經背負著極其可觀的負債了,當地高鐵「大躍進」的超速行駛,反卻變本加厲。無怪乎,西方媒體甚至指稱,中國在各地不斷地擴張其高鐵的路線,乃是中國國家主席習近平的豪賭(big bet)。

中看不重用

十二年前,習近平剛開始掌權的時候,當時中國高速鐵路原先的建設規劃,總長度其實只有一○○○英里而已;而當時建設高鐵的用意,是要連結當地屬於最大的一級城市。然就在短短十餘年的時間裡,習近平就已經將全中國高鐵路線的總長度,一口氣擴張至當年規劃的好幾倍。目前中國高速鐵路的總長度,就已經逼近了三○○○英里,足足可以繞地球一周;可以想見的,全世界根本沒有任何國家足堪比擬,這個不斷地在創造人類歷史的新紀錄。

即便如此,負責當地鐵路建設的專職機構中國國家鐵路集團(China State Railway Group)卻還不滿足(在上層政策的指導下),打算到了二○三五年,再將全中國高鐵的整個總長度,進一步推升至達四五○○○英里左右的新紀錄(在這裡頭,包括了許多主要幹線分出來的支線)。

過去長期以來,中國在交通等方面基礎建設上持續地大量投資,的確是造成其經濟及其他方面的發展,遠優於其他新興市場國家的關鍵因素;過去五年來,光是在鐵路(包括高鐵)種種相關的建設上,中國政府就再投入了超過五○○○億美元的資金了。此外,如此大量地擴建高鐵,也的確可以磨練當地的相關業者興造的技術,以及提供就業機會;如今的中國,就有能力輸出高鐵。

只不過一味地投入到達了一個程度之後,恐怕會開始缺乏效益;亦即投資報酬率將每下愈況。相對於傳統的鐵路,高鐵只能載人、不能載貨物,這同樣也是個效益問題。

因為除了興造的費用,現在已經變得愈來愈高(尤其中國在規模上,又特別好大喜功)之外,高鐵的整個設施,長時間都所須持續付出的維修成本,都遠高於一般的鐵路及公車所行駛的道路的。

而這類大型、大量的交通運輸建設,也會破壞大自然環境。儘管如此,中國政府還是相信,相較鐵路與公車等運輸工具,高鐵可以降低空氣汙染的問題;此外,它還可以大幅地縮短交通時間,加速中國「城市化」的推展。

洞洞安全網

更值得關注的是,在不斷地大興土木、推出超大型的公共建設之後,中國政府的債務包袱只會更加沉重;光是以中國國家鐵路集團一家公司為例,至今年九月底為止,其所背負的總債務,累計就已經以高達了八六○○億美元左右,持續刷新歷史新高紀錄。而該公司之所以沒有財務危機的顧慮,正是中國政府在背後強力撐腰。

而在一列列光鮮亮麗的高鐵的背後,其實還存在另一個相當嚴重的問題:濫用整個國家的財務資源。包括中國本地的經濟專家都相信,比起高速鐵路的交通建設,當前整個中國社會所迫切需要的,其實是一個能夠保障人民生活的社會安全網;因為過去在計劃經濟體制時期所建立的社會安全網,現在早已經千瘡百孔、不合時宜了。

當前中國所陷入的消費信心危機,與這一件事情,其實就有著很大的關係:當地房市泡沫於二一年泡滅之後,其經濟景氣持續低迷;在缺乏完善社會安全網的情況下,人們只好自求多福、省吃儉用,以應付未來的不時之需。結果就造成了消費市場的更加緊縮,及整個經濟的惡性循環。

包括了太陽能板(solar panel)、新能源車(new-energy vehicle),及高鐵在內的相關綠能產業,都是當前中國政府極力發展,及引以為豪的產業;因為這類的產業遙遙領先全球,讓當今的中國,展現出不同凡響的風貌。只不過,將全國的資源過度投入在特定部門,背後已經產生了不少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