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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日同盟 日本走出失落三○年
學者觀點》吳嘉隆:人口結構和政治體系扯日本後腿!

劉瓊雯 文章摘錄自第2009期

日本自一九九○年泡沫經濟破滅至今,已第三個十年,但觀察近五年日本研發支出皆占GDP三%以上,表示企業加強投入研發,提升競爭力。

一九八九年是日本泡沫經濟的起點,一九九○年一月上旬,自泡沫經濟破滅之後,經濟一蹶不振,導致日後「失落的十年」,直到二○○八年美國雷曼兄弟宣布破產,引發全球金融危機,這項重擊創下日本經濟泡沫崩壞後的最低點。自一九九○年泡沫經濟破滅之後,至今已第三個十年,由於日本經濟持續低迷,日本央行不得不持續性實施史上最寬鬆的貨幣政策,市場上很多人看到日本經濟好像尚未真正復原而唱衰日本經濟。

自一九八五年九月二十二日世界資本主義五大經濟強國在紐約廣場飯店達成廣場協議,為解決美元匯率過高而造成大量貿易赤字,由美國、日本、西德、英國和法國聯合起來調整美元匯率,讓美元走低,使美國的貿易逆差能夠改善,此後,日圓迅速升值,由美國國債組成的資產發生帳面虧損,因此為了躲避匯率風險大量資金流入日本國內市場避險。

企業回歸原本發展方向

一九八五~八八年期間,隨著日圓急速升值,日本企業的國際競爭力雖下降,但國內投機氣氛依舊,熱錢不斷湧入日本股市及房地產,推升了房價與股價,傳統上鼓勵借貸的金融體系在泡沫經濟過程中產生了推波助瀾的效果,膨脹的股價與房價推升了預期,促使泡沫經濟速度加快。

AIA Capital財富管理公司首席經濟學家吳嘉隆表示,日本央行零利率或負利率的貨幣政策操作,都未正式退出和停損,還持續推行超息寬鬆和量化寬鬆,反觀美國貨幣政策已經往正常化前進,先做量化寬鬆退場,接下來的利率上修升息、縮減資產負債表,結束超息寬鬆政策,因此感覺日本經濟好像仍未完全復甦,近幾年總是在經濟成長率○%的上下移動,出現經濟停滯的現象,市場上才不看好日本經濟。

但是,隨著全球景氣穩定擴張,企業加強投入研發,提升產業競爭力,美國、中國、日本及南韓等主要國家研發經費皆成正向成長,在日本,研發費用的負擔比例是企業占約七成以上,而觀察日本近五年研發支出,占了GDP都有三%以上。吳嘉隆觀察發現,日本其實已經回到原本的企業發展方向及哲學,在這失落的三○年之間,累積了很多創新能量,也有很多紮實的研發成果及改革等,然而對日本經濟成長難以持久的原因,除了人口結構的不利因素之外,還有一個重要的問題便是政治體系,日本是一個內閣制國家,眾議員於各個選區選出,政治人物之間通常必須應付短期的選舉壓力,未必能夠有長線規劃,反觀日本企業和文化的部分,看到了日本人的長期規劃以及踏實經營的心態,過去政治面、官僚面經常有所動盪,而成為扯日本經濟後腿的力量,而隨著安倍三度連任黨魁,出現了日本執政者能長期在位的走向,這部分的問題才有緩和下來的情況,並且回歸到原本的長期經營、踏實經營、穩定做出高品質的文化。

成為美國的重要夥伴

從日本泡沫經濟的現象,到目前國際情勢下反觀日圓匯率,近期美中貿易戰越演越烈,國際政治、金融局勢變化迅速,避險情緒加速,日圓成為避險貨幣,再加上來自亞洲和新興市場國家的資金流入,觀察二○一八年以來日圓走勢,在三月下旬一度升破一○五兌一美元,但之後卻反轉走貶,再加上近年來中美貿易戰的影響,市場避險情緒加劇,但日圓卻沒有升值卻反而貶破一一四兌一美元,並沒有避險貨幣的樣子,直到近期才升值達到十月來最高點,日圓兌美元自近期低點起算升值約二%,一掃近期陰霾。

吳嘉隆指稱,日圓的動向有著美國政策力量在決定,美國在貿易戰中要對付的國家是中國,所以日圓的貶值,會造成日本製造業撤出中國而回流,日本的中小企業便會因為日圓的貶值而復活進而轉強,來吸收從中國大陸外移的製造業,雖然日圓為避險貨幣,日圓會被金融機構借出兌換成美元或其他貨幣來投資操作,然而在此波貿易戰中,日本必定會成為美國在亞洲的重要夥伴,這對日本經濟提升有所助益。